我慌乱地抬头,萧凛赫然出现在病房门口,一脸寒意地盯着我们。
龚渡却是一脸坦然地和煦地笑着说:“夫人过来给您送饭。我们在门口碰见了。”
原来他是过来给萧凛送文件的。
饭菜摆上了小桌板,萧凛吃了第一口就皱了眉头。
“这菜你做的?”
我恶意满满地勾起嘴角问:“好吃吗?”
我放了三倍的盐,几乎是致死量了。
不料萧凛勾了勾唇角,阴阳怪气地说:“真是有心。”
但那天萧凛吃下的东西比以往多了一倍。
我趁着他心情好,开口问:“我能不能去公司上班?”
我毕业两年了,一直被萧凛困在家里,从没出去上过一天班。
萧凛教了我一段时间,但他工作量大,身体又不好,根本兼顾不了教我。
听到这话,萧凛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,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。
然后似乎想到什么,促狭地笑了一下:“我还没死,你就想着吞我的公司了?”
“恶毒的女人。”
我听了没什么反应,十多年来,从萧凛嘴里冒出的污言秽语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,我早就免疫了。
“反正你要死了,也没人接手公司,不如送给我。”
我定定地看着他,“毕竟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了。”
他一把将我拉过去,我撞进他怀里。
从下往上注视着他。
我知道自己这样看人时总给人一种小狗可怜兮兮的无辜感,男人最受不了这种。
果然他的手贴近我的眼睛,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那里。
我几乎觉得他就要答应了。
“你要我的财产,那得先给我生个继承人。”
萧凛在病中荒唐得过分。
他几乎把我拆散架了,后来自己也沉沉地睡过去。
我从病床上爬起来,忍不住忿忿地踢了床上睡得悄无声息的人几脚。
燥热感还没完全淡下去,我披了件衣服走到病房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