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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夺臣妻?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全文

瓜蛋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由于是花朝的原因,今夜的所有船都是一样的价,百姓便都是卯足了劲儿往豪华大船上挤,这就导致一些小船几乎是无人问津。在一众小船中,有艘中小型的船只更是一个人都没有,姜月饶的眼神在那艘船的四周瞧了瞧。她敏锐的发现,徘徊在那艘船旁的几个百姓,皆是目光锐利,身姿挺拔,倒不像是普通来参加花朝的百姓,更像是某些贵人的护卫。而那站在船头低垂着头的侍从,面白无须,双手相交在身前,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。姜月饶唇角微勾,毫不犹豫的走上了那艘船。她很想知道,这究竟是偶遇,还是那人的刻意为之……就当她刚登上船后,便察觉船面微微晃动,是船只在开始行驶。岸边的珍珠和翡翠很是焦急:“侧夫人!”她们连声叫着,很怕姜月饶出什么事儿。姜月饶看了眼闷头划船的几个船夫,她给岸...

主角:姜月饶闻人凛   更新:2025-02-23 10:1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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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饶闻人凛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君夺臣妻?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瓜蛋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由于是花朝的原因,今夜的所有船都是一样的价,百姓便都是卯足了劲儿往豪华大船上挤,这就导致一些小船几乎是无人问津。在一众小船中,有艘中小型的船只更是一个人都没有,姜月饶的眼神在那艘船的四周瞧了瞧。她敏锐的发现,徘徊在那艘船旁的几个百姓,皆是目光锐利,身姿挺拔,倒不像是普通来参加花朝的百姓,更像是某些贵人的护卫。而那站在船头低垂着头的侍从,面白无须,双手相交在身前,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。姜月饶唇角微勾,毫不犹豫的走上了那艘船。她很想知道,这究竟是偶遇,还是那人的刻意为之……就当她刚登上船后,便察觉船面微微晃动,是船只在开始行驶。岸边的珍珠和翡翠很是焦急:“侧夫人!”她们连声叫着,很怕姜月饶出什么事儿。姜月饶看了眼闷头划船的几个船夫,她给岸...

《君夺臣妻?我成了皇帝心尖白月光姜月饶闻人凛全文》精彩片段


由于是花朝的原因,今夜的所有船都是一样的价,百姓便都是卯足了劲儿往豪华大船上挤,这就导致一些小船几乎是无人问津。

在一众小船中,有艘中小型的船只更是一个人都没有,姜月饶的眼神在那艘船的四周瞧了瞧。

她敏锐的发现,徘徊在那艘船旁的几个百姓,皆是目光锐利,身姿挺拔,倒不像是普通来参加花朝的百姓,更像是某些贵人的护卫。

而那站在船头低垂着头的侍从,面白无须,双手相交在身前,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。

姜月饶唇角微勾,毫不犹豫的走上了那艘船。

她很想知道,这究竟是偶遇,还是那人的刻意为之……

就当她刚登上船后,便察觉船面微微晃动,是船只在开始行驶。

岸边的珍珠和翡翠很是焦急:“侧夫人!”

她们连声叫着,很怕姜月饶出什么事儿。

姜月饶看了眼闷头划船的几个船夫,她给岸边的两人递了个眼色,随即柔声开口:“无事的,你们去河对岸等便可。”

她基本能够确定,船舱内之人是谁。

姜月饶交代完珍珠与翡翠后,便缓步绕过船舱直接去了甲板的位置。

她要试探一番那人今夜是何种想法。

这船只并不大,中型偏小,但用料却极为结实,除了刚开船时的微微晃悠外,便没在过大的波动。

船内的内饰也十分考究,雕花与装饰用的盆景都十分精致,甚至连船梁外都嵌了夜明珠,只是那夜明珠外罩着一条半透薄纱,不细看根本无法分辨。

可谓是将低调与奢华发挥到了极致。

姜月饶孤身站在甲板上,河面不时有飘来的几只河灯,这些河灯随河面起起伏伏,放眼看去汇成一条长龙。

此时,一阵夜风拂过,吹起她淡紫色的裙摆,隔壁大船上的光亮照到她纤瘦肩头,叫她生出几分飘飘欲仙之感来。

夜风带来隔壁船上女子的娇笑声,期间还混杂着一些男子的调笑,暧昧至极。

姜月饶下意识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只见隔壁的那艘船只上,衣着清凉的女子坐在男子腿上,两人正交换着口水,时不时便会提下交谈一句,继而发出一阵笑声。

两人的旁边还有许多男男女女,皆是姿态亲密,分外的暧昧与淫秽。

姜月饶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对纠缠的男女身上,那男子不是霍言还有谁?而坐在他怀中的女子,想必便是他在万花楼包下的花魁惜缘。

她眼底闪过微光,随后便浮起难过与痛心,眸底更是刹那涌起水光,看向那对男女的眼神是不可置信,就连单薄的身子都晃了晃,好似站立不稳般。

“大人,竟是大人……”

姜月饶不敢相信的呢喃着,晶莹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 。

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男人,也忍不住沉沉开了口:“他嘴上说着多么爱你,却依旧是在万花楼包了花魁,可见对你并非真心。”

姜月饶惊慌又诧异的看向身后,只见一袭玄衣的高大男子立在甲板上,男子将专属上位者的凌厉之气收了起来,深邃面容一半被船舱光线照亮,一半隐在黑暗中,

似神似魔。

“陛、陛下,”姜月饶似完全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天子。

她顾不得对面游船上荒唐的霍言,更来不及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,就这般直直跪拜了下去。


屋内的凌乱早已被珍珠清理干净,她的身子也已被简单擦洗过。

姜月饶感受着浑身的酸软,忍不住在心中感慨,看来昨夜的确是刺激到了男人,到最后她连嗓子都有些哑了,男人也没放过她。

就跟那刚出笼的野兽般,肆意对待着到嘴的猎物 。

好在现在院子都是自己的人,珍珠与翡翠早已安排好了一切,不管她屋内的动静有多大,都不会叫任何人发觉。

守在旁边的翡翠见她醒了,赶紧为她端来温茶递到嘴边。

十心疼的说道:“侧夫人,眼下已是下午了,您身子可还好?”

昨夜侧夫人可是被折腾了整夜呢,早间她与珍珠进来时, 屋内的淡淡的石楠花气息还未散去,地上与床上甚至是那贵妃榻上皆是凌乱不堪。

侧夫人身上虽是被简单清理过,却依旧是有些狼狈,她们将屋内收拾过后,便又轻手轻脚的为侧夫人擦拭了一次,这才退了出去。

“无事,你们先去打些水进来,我想要沐浴,”姜月饶的声音有些哑,此时的她只想好生沐浴一番。

珍珠退了出去,翡翠则是扶着她再次躺到了床上,隔着薄薄的锦被为她轻轻按摩着。

很快珍珠便带着兰儿抬了水进来,将浴桶放去了屏风后,珍珠便吩咐兰儿去将膳房做炖好的汤送去霍言的院子。

侧夫人今日虽然没能亲手炖汤,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却也不能放松了,要处处周到才好。

兰儿应下后退了出去,自珍珠与翡翠来后,便几乎是完全接受了她的活儿,但 两人也没因此挤兑她,反倒时不时会给她些好处,甚至还会关心关心她家中人。

原本她心底的那丝不甘也就逐渐消散了,珍珠姐姐说得对,她往后是要出府回家嫁人的,不可能一直伺候侧夫人。

只要是侧夫人不苛待她,她便多攒些银钱便可,这些日子她早已发觉侧夫人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无害,那时常来侧夫人房中的男子,想必也是高于霍府。

否则怎能在霍府来去自如……

这些事她不敢深想,只能假装不知,不听不看不说。

屋内。

姜月饶身着单薄寝衣站在浴桶前,翡翠为她将寝衣脱去,那白的晃人的肌肤便露了出来。

同时她腰间锁骨胸前的点点红痕,甚至是伴随着青紫的痕迹也露了出来,在她这娇嫩白皙的肌肤之上尤为显眼,甚至是有些骇人。

珍珠翡翠被她身上的痕迹吓到。

“侧夫人,您可还好,陛、那人也下手太重了,实在是不知怜香惜玉!”珍珠的声音带上了点点哭腔。

翡翠也是满眼的心疼,侧夫人身子本就娇嫩不已,陛下偷香窃玉还如此粗暴。

昨夜屋内的动静闹腾了许久,侧夫人的娇吟也持续了很久,她们知晓侧夫人近日有所动作,却还是在瞧见对方身上的痕迹时十分心疼。

姜月饶也是秀眉轻蹙,她在珍珠与翡翠的搀扶下走进浴桶中坐下,皱起的眉头这才微微松开。

热水轻抚她胸口,将她周身的疲乏冲散,令她整个人都有些慵懒。

她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暧昧痕迹,轻笑着开口:“你们不必担忧,此次我所承受的很快便会加倍拿回来。”

想来很快她便要收网了。

姜月饶沐浴完后,便被珍珠与翡翠扶着去了床上,两人动作无比轻柔的为她抹了药膏。


此话一出,霍言心底大为感动,他忍不住挺了挺胸膛,头也微微的扬了起来。

他用比方才稍大的声音说道:“月儿理解为夫,那便是最好的。”

说罢,他还用眼风往旁边扫了扫,那清俊的脸上显出几分小人得志来。

抱不平又如何?羡慕又如何?月儿可是他的女人,也只会理解他一人!

男人除了比权势比金钱,女人也是攀比的方向,能够带着姜月饶这般美人来赴宴,叫他心底的虚荣心无比膨胀。

众人见霍言这般得意,顿时便有些自讨没趣儿,同时心底也有几分为姜月饶惋惜。

跟了这么个软蛋,还不如来跟了自己,包她吃香的喝辣的。

宴上的男人在为姜月饶暗暗较劲,上座的闻人凛也将幽深目光放在两人交叠的手上。

晦涩难辨,原本平静的内心也微微掀起波澜。

接下来的宫宴便平平无奇了,姜月饶心知自己目的已达成,她很是敏锐的察觉有道若有似无带着压迫感的视线传来。

她明白,鱼儿上钩了。

宴会接近尾声,天子率先离席,众妃嫔也接连离去。

霍言则是带着姜月饶待到了深夜,姜月饶的容貌叫他长脸,满足了他许多虚荣心。

姜月饶也十分配合,仿佛菟丝花般的依赖他,用崇拜而爱慕的眼神时时刻刻的追随着他,这令他欢喜极了。

直至宫人上前收拾宴场,霍言这才带着姜月饶出宫。

马车缓缓在侍郎府停下。

月朗星疏,王氏提着灯笼等在朱红色大门前,灯笼的昏黄光线照不亮她幽怨的面容。

霍言与姜月饶先后下了马车,霍言满身酒气,他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佳人,故而没亲自将其扶下马。

两人下马后,便瞧见那等在府门口的王氏。

“夫人想必等许久了,今夜夫君也陪了妾身一整夜,妾身便先退下了,”姜月饶说着便由兰儿扶着匆匆离开了。

那人周身酒气萦绕,实在叫她恶心。

霍言无奈只能先去应付王氏。

----------

皇宫,勤政殿内灯火通明。

身穿玄色蟒袍的闻人凛端坐在案几旁瞧着折子,王德全有些忐忑的伺候在侧。

殿下从宴上归来后,便是这么一副冰冷而不耐的模样。

‘啪嗒’一声,是闻人凛将折子撂到桌上的声音,王德全心头一紧。

下一刻,天子冰冷的声音便响起:“军中粮草贪墨一案,虽已惩处但力度甚小,传令下去,将那为首的张木斩首以儆效尤。”

张木原是被发配去那苦寒之地。

“是,”王德全战战兢兢的应下后,便快步退了出去。

张木是风丞相一手提拔,陛下这是对风家存了不满?

*

翌日。

姜月饶难得的睡了个懒觉,她直到晌午才醒,醒来瞧见的便是兰儿那张焦急的脸。

“侧夫人,您可终于醒了,昨夜大人歇在了夫人院中,那夫人本就不满您,先前是大人日日都宠着您,夫人才没对您做什么,眼下大人去了夫人院子,侧夫人您可要小心着点了。”

侧夫人身后终究是无人,若是夫人受大人宠爱,那侧夫人肯定会受夫人打压。

姜月饶根本没听唠叨的兰儿,而是在回想昨夜的宫宴,她在想要不要送些东西入宫,好为她立立人设。

自不是直接找闻人凛,那灵妃看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对象,属于是又坏又蠢一类。

兰儿在这边说了半天,却发现自家侧夫人根本没在听。

不由叹息一声,说道:“侧夫人,要不您就将避子药停了吧,倘若您有个孩子,夫人便也不敢拿你如何了,您往后在府中便也会有个依靠。”

她不明白侧夫人为何会偷偷吃避子药,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一个孩子更能固宠的了。

侧夫人不愿吃,难不成将来还想要离开?她实在是想不通,在她看来女子跟了一个男人,那便是一辈子的事再不可能更改。

姜月饶听兰儿提起避子汤,她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身。

她声线软软的带着点点娇媚,说出的话却半点儿也不软和:“你若是不想要卖身契,便尽可提那避子汤,想来你住在烟巷的父母也不在意你的死活。”

此话一出,兰儿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,她立即跪倒在地朝姜月饶磕头。

“侧夫人饶命,侧夫人饶命,是奴婢多嘴了。”

兰儿只是众多奴仆其中的一个,最大的心愿便是拿回卖身契过安生日子,捏住她的卖身契便捏住了她的命门,兰儿双亲的住址她也早就叫人查出。

姜月饶没再说什么,只淡淡叫她伺候自己梳洗。

早饭过后。

姜月饶在自己屋内挑挑拣拣,她屋内的好东西有,但上档次的却并不多。

最终她是找来管家开了库房在里头挑选了一套上好的茶具,才叫人送进宫给灵妃去。

看着下人抱着锦盒离去的背影,她唇角勾起一个充满兴味的笑来。

灵妃收到自己锦盒的模样,那定是有趣极了,越闹得大便越对她有利。

***

灵妃是在晌午收到茶具的,届时她刚听到三日后张木要被斩首的消息,本就气在心头淤堵得慌。

那张木是她父亲提拔上去的,先前陛下碍于风家并未重罚张木,仅仅将他流放两年,但现在陛下却改了主意,这显然是陛下在敲打风家。

再瞧宫女呈上姜月饶送来的茶具,她眼前忍不住浮现对方那貌似天仙的脸,气得她直接就将茶具给砸了个稀巴烂。

她边砸还边骂:“区区村妇哪里来的资格送本宫东西?不过是贱人一个,爬了臣子的床,现在又将主意打到陛下身上,当真是个浪蹄子!”

灵妃不光是砸了茶具,还砸了殿内的一些东西。

她不光家世雄厚,后宫中还有西太后撑腰,实在是嚣张的不行。

勤政殿。

闻人凛听着王德全的汇报:“灵妃娘娘似乎十分厌恶那位姜侧夫人,竟是将对方送的茶具都给砸了,还砸了许多殿内的东西。”

王德全的话中带了点儿自己的看法,灵妃时常叫他‘阉人’,他是御前红人,自然也是有些心性的。

闻人凛却问:“你觉得那姜月饶为何要送灵妃茶具?”


车内蜡烛熄灭的那刻,姜月饶便勾起了唇角。

看来是某个食髓知味的人来了。

高大身影是直接从马车的窗户钻进来的,速度极快,勉强适应了黑暗的姜月饶并未看清。

马车依旧是在晃晃悠悠的走着,但她已经察觉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,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蝉鸣蛙叫声,想来是脱离了大部队。

专属男人的霸道之气传来,她落入了一个结实而宽阔的胸膛。

娇媚而勾人的声音响起:“大人,你碰疼我了。”

她揉着自己的鼻子语气有些抱怨。

男人并未出声,而是将她死死抱在怀中,衣料相贴,在这静谧的夜里,她能够听到对方那略带粗重的呼吸声。

啧,竟是这般的猴急?光听她的声音便可以了?

事实上在钻进的马车之前,闻人凛便可以了。

习武之人总是格外热血,尤其是在食髓知味过后。

闻人凛从前是有些冷淡的,甚至可以说是例行公事,在先前是新世界的大门并未被打开。

世家小姐都极其的保守,恨不得一动不动,一声不吭的走完全程才好,任平日里多么的温柔动人,这方面不契合那也是难以交心。

或者只是短暂的交心,后又觉得还是政务处理起来趁手,便又将心收了回去。

男人与女人不同,有肉体才会有爱,这也是姜月饶直接勾引的缘由,她深知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,搞定了下半身便成功了一半。

当然,勾引这件事也很有技术性的,普通而劣质的手段,只会叫人心生厌烦,为了学习这些手段,她当初可是花了大功夫。

闻人凛听着怀中女人娇娇媚媚的声线,他只觉血脉喷张。

白日里他处理政务时,那股子蚀骨的快意总是不自觉的在他眼前浮现,姜月饶是他遇到最契合之人。

他也不做多想,既是想要,那他便不会犹豫,当即便下令夜间回宫,还暗示王德全吩咐人将霍言引了出去 。

左不过一个女子,趁着还有新鲜劲儿,他要便要了!

至于姜月饶过后如何处置?他并未想过,点破便带回宫中做个贵人,未点破便一直这般直至自己乏味。

他可从没想要一直保持这段关系。

强壮的大手微微用力,便将女子摆至与自己面对面。

只是他都还没动手,怀中女子便红霞漫天,眼底泛光,有些激动的轻叫道:“呀!使不得!”

女子的言语间染上几分慌乱,就像是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。

闻人凛身形一顿,随即便立即会意,他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,倾身便朝着那张娇媚的粉唇啃去。

方才他只想这般亲亲她,不曾想她却这般激动,他曾在那图册上瞧过一个动作。

倒是这与他们眼下很像。

那图册他倒是瞧过多次,甚至可以说是熟记于心,奈何他碰的女子都跟木头似的,纵使有想法都没了兴致。

但怀中女子却是娇媚入骨,他倒觉得可以一试,想必也是滋味不差。

闻人凛想错了。

哪里是不差,那简直是太愉悦了,这种感觉竟是跟上场杀敌差不多,难怪书中有云:女子娇柔,可以柔克刚。

她不就是在克他?

这厢浓情蜜意,难舍难分。

*

另一边的马车内把酒言欢。

霍言此刻已接连喝下好几杯酒,他面色微红看起来醉醺醺的。

有人见状忍不住发问:“霍兄的侧夫人如此美丽,想必平日里也是恩爱非常吧?”

男人在喝酒时, 聊得最多的就是女人,尤其是自己得不到的。

其余人几人闻言也都忍不住好奇的朝霍言看去。

霍言看着这些或好奇或妒忌羡慕的目光,心底的虚荣心再次被满足。

他俊朗的脸上露出笑脸,状似随意的说道:“她粘我的紧,方才我过来时还十分的依依不舍。”

众人顿时一阵嘘声,这极大的满足了霍言的虚荣心。

随即便有人提议:“女子就是这般的小家子气,霍兄你可莫要惯着她,听我的待会儿回京后,你便同我们一起去青楼坐坐,可长长她的记性!”

“对对,都听李兄的!”

大家都笑着起哄,一副势必要将霍言拉去青楼的模样。

这些人身后的家世都要比霍言高,虽近日他受天子宠爱,但也始终是比不得这些人的。

霍言的面色有些为难,他已许久都未进过青楼了,更何况他还想回府后同月儿温存一番呢,但眼下这些人热情相邀,他若想融入就不能推拒。

最终,霍言是点了点头,应承了下来心底却涌起几分愧疚之意来。

马车内顿时便响起一阵欢呼,这几人开始讨论起京城哪家青楼好,哪位美人儿好。

霍言也是在这种氛围中,心中愧疚逐渐消散。

罢了,月儿如此良善,定会体谅他的无奈。

这般想着,他便撩开窗幔想要看一看后头的马车,却发现空空荡荡并无马车跟随,夜色空荡唯有前方排着车队。

按理说月儿的马车应当是在他后头的,怎地不见了?难不成是驾去了前方?

霍言心底浮起几分疑惑,忍不住将头伸了出去想要瞧瞧究竟是为何。

但他才刚探出头,便被马车内的同僚给扯了进去。

“霍兄,外头黑漆漆一片,并无什么好看的,快来继续同我们喝酒!”

霍言端着手中酒杯,再次投入欢声笑语之中,不再去想心中疑惑。

*

另一边,仅有一辆马车在慢慢行驶的小道上。

那马车由最开始的平稳到剧烈晃荡,足足持续了大半个时辰,这才逐渐平息下来。

压抑而娇媚的呼声也才断断续续停歇。

马车内,姜月饶被男人搂在怀中,她身形瘫软似脱了力,男人箍在她腰间的大手似铁钳一般。

她忍不住轻推了推对方结实的胸膛,语气娇媚入骨:“大人,你方才太用力了……”

这人事后并未马上离开,依旧是抱着她,甚至都不曾离去 ,她也十分懂把握时机 ,立刻便娇滴滴的说些话温存起来。

她清楚男人不会张口说话回应,应当是暂时不打算暴露,倒是正中她下怀。


姜月饶却能够猜到王氏的意图,她柔声开口:“夫人与霍大人是年少夫妻,对霍大人的感情十分深厚,但霍大人不仅抬了我入府,甚至还在外包下了花魁。

这一桩桩的事根本就没将她整个正室放在眼里,甚至是在打她的脸,她真心错付对方甚至连基本的脸面都不给她,心有怨恨也是正常的。”

至于王氏今后的打算,不外乎就是从旁系抱养一个,来当做嫡子培养彻底掌控霍府 。

自她入府后,霍言去王氏的院子便屈指可数,这样阴毒而又干脆的手段,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。

珍珠与翡翠对视一眼,继而感慨:“看来这位夫人,还真是有些手段。”

姜月饶唇瓣微启,柔声说道:“今日晌午夫人会受其余夫人邀请游湖,你们去命膳房备些好菜,晌午我再去瞧瞧大人。”

时机也差不多了,她与霍言也该破冰了,否则过几日丞相府举办的宴会,她如何能受邀参加呢?

她可是要在那场宴会上逼一逼天子的。

晌午时分,姜月饶便带着手拿食盒的珍珠来到主院门口。

看门的小厮见是她前来,面色顿时便涌起几分复杂来。

这位侧夫人对大人实在是痴心一片,奈何大人身子已毁注定不能回应,侧夫人如今还被蒙在鼓里。

如此美艳绝色的侧夫人,实在是可悲又可怜。

思及此,小厮便有些迟疑的开口:“还请侧夫人稍等,奴才先行去通报大人。”

姜月饶将小厮脸上的神情看在眼底,她眼角含泪,柔声说道:“那便劳烦了。”

这模样好似一朵风雨飘摇中的小白花,叫人心生怜惜。

小厮匆匆进了院子,在书房处理公务的霍言听说是姜月饶来了,他的心顿时又痛了起来,下意识便说不见。

他实在是无法面对月儿,看到吃不到,作为男人实在是无法接受,尤其月儿还是他最爱的女子。

小厮见霍言再次拒绝,他有些于心不忍:“大人,侧夫人日日都来看您,您病着的这些日子,夫人对侧夫人也很是严苛,若是您再这般冷淡,侧夫人在这后院也十分艰难。”

霍言听闻后叹息一声:“罢了,你让月儿进来吧。”

他确实不该是在继续避着月儿了。

小厮见霍言松了口,连连开口:“奴才这就将侧夫人请进来,想必侧夫人定会欢喜不已。”

很快,姜月饶便来到了书房。

她今日穿了身水蓝色襦裙,垂感很好,衬得她的身形愈加纤瘦,加上她特意吩咐珍珠为她化的憔悴妆容,令她整个人瞧着都有些疲惫与楚楚可怜。

霍言看见这般模样的姜月饶,心底顿时便涌起几分酸楚来,看来他这段时日对月儿的避而不见,的确是叫月儿伤心了。

她那般倾慕爱怜他,他却叫她难过伤心,实在是太不应该了。

“月儿,你清瘦了,你受苦了,”霍言忍不住上前牵住姜月饶的手,他喉头有些发紧,声线都带着些哽咽。

这些日子没有一日他是不后悔的,自己的身子就是被自己给玩儿坏了,他没有一刻是不自责的。

分明自己的家中便有如此娇妾,分明自己可以好好过日子的……

越想,霍言就越捶胸顿足,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如今走到这般田地,完全是有人暗中引导所致。

姜月饶听见霍言如此怜惜的话后,顿时鼻间微红,眼眶中也泛起点点水光来。


娇滴滴的开口:“大人可是喜欢这钗环?”

女子身着轻薄至极的寝衣,甚至能隐约窥见那抹微红,还如此主动,叫人难以自持。

闻人凛在心底暗骂了句,妖精。

便抬手将人压进怀中。

半截蜡烛烧了许久,闻人凛也如愿瞧见女子在烛火下的娇媚姿态,他激动至极,甚至比寺庙那次还要激动。

入眼明晃晃一片,任凭是神仙也受不住。

尤其是那寝衣甚至都无须褪下。

真真是惑人至极。

面对如此妖精,闻人凛几乎是放纵了整夜,直至天蒙蒙亮时他才离开,临走前还顺走了那支装着萤火虫的玫瑰流苏金钗。

荷花半开,涓涓流水穿行而过,留下点点露珠。

待男人离开后,姜月饶这才疲累的撑起身子,将门外的珍珠与翡翠唤进屋内。

此时的天空已然泛起鱼肚白,她残留着媚色的声音一想起,珍珠与 翡翠二人便立刻推门走了进来。

两人有条不紊处理着房内的旖旎,翡翠将木窗完全推开使微风吹进屋内,吹散一室的暧昧。

昨夜那件寝衣早已成了破布,上头还沾染着点点汗液,珍珠小心收好后准备等会儿下去烧毁。

将这一室的凌乱收拾好,整个房间恢复如初后,珍珠这才吩咐下人抬了水进来。

姜月饶沐浴洗身,翡翠为她轻轻按摩着,纾解着她周身的疲惫,珍珠将避子丸递到她跟前。

轻声说着:“侧夫人,这是奴婢近日研制出的避子药,奴婢做了些调整,这避子药并不会伤身,味道相较之前也好了许多。”

姜月饶接过避子丸后吃下,是淡淡的山楂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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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。

闻人凛放纵一整夜后,快马加鞭的回到皇宫内。

王德全带着他匆匆换上玄色龙袍,紧赶慢赶终于是掐着点让天子上了朝。

他手拿拂尘守在天子身后。

忍不住轻叹一声,陛下如今是越发的放肆了,竟是整夜都未回皇宫,这若是被西太后知晓,他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啊。

上朝时,闻人凛的状态很好,丝毫没有酣战整夜后的疲惫,甚至还揪出了两位偷奸耍滑的朝臣,将两人训斥了番。

御书房内。

闻人凛看着手中发着莹莹亮光的玫瑰流苏金钗,他淡漠开口:“霍爱卿近日沉迷青楼,倒是对府中后院疏忽了。”

旁边的王德全闻言,心底咯噔一下。

他脑子飞速运转,快速揣摩起天子这是何意。

姜侧夫人早已是陛下的囊中之物,陛下却提出霍大人对自己后院疏忽,这不就是在侧面说明霍大人对姜侧夫人疏忽?

但看着陛下手拿金钗,用指腹微微摩挲的模样,以及近日陛下总是明里暗里阻挠霍大人入后院……

王德全想破了脑袋,也猜不出天子究竟是何意。

他只能战战兢兢的开口:“奴才瞧着霍大人并无传闻中那般专情,今日能包下花魁,明日也可寻另外女子。”

闻人凛脑中闪过女子被腰带蒙住双眼,期期艾艾求饶叫他‘大人’的模样,既是叫他欲色涌动,又令他心情复杂。

他神色沉了沉:“姜侧夫人痴心爱恋着霍爱卿,如此真心实在不应被蒙在鼓里,他也担不起如此纯粹而真挚的感情。”

一想到女子那般至纯至善的爱恋都给了霍言,他心底便涌起几分不悦来,莫名的占有欲在他心中流窜开来。


而他并不想这样。

“无碍,”闻人凛收起眼中的复杂,他淡漠说着。

接下来两人便站在船尾处,安安静静的观看起了夜空的烟火。

待烟火放尽,船只也幽幽靠岸。

姜月饶脸上的红晕已完全褪去,她朝天子盈盈一拜,语带哀求道:“今夜多谢陛下,只是臣妇还是想请陛下放过大人……”

闻人凛见眼前女子又主动提及这件事,他面色微变,带着些许的不耐。

却还是微微颔首,表示同意。

“陛下仁爱,臣妇多谢陛下不罚之恩,那臣妇便先告退,不再叨扰陛下,”姜月饶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。

她说完,便翩然下船好似远去的蝴蝶,没再回头看过一眼。

早已等在岸边的珍珠与翡翠见她平安下船,赶紧迎上前来,三人快步离开了河岸。

船上的闻人凛沉沉目光一直追随着女子的身影,直至消失不见。

姜月饶直接带着珍珠与翡翠朝霍府的马车而去,一路上她小声而又简略的将方才在船上发生的事说出,待走到马车前,事情也就讲完了。

走散的兰儿见她们回来差点喜极而泣。

姜月饶上了马车,吩咐马夫回霍府,至于她用了马车后霍言如何回去,她是根本没考虑过的。

回到霍府,丫鬟三人便立即忙活开来了,兰儿为她将钗环头饰给拆了下来,珍珠与翡翠则是为她打水和拿吃食去了。

另一个院子的王氏,听说她一人回来了,顿时便冷笑连连,想要找她茬的心思也歇了下来。

失了夫君的宠爱,她便也懒得管了,不如好好谋划如何去将外头那个小蹄子给处置了!

屋内。

姜月饶吃了些晚饭,随即便在珍珠与翡翠的伺候下沐浴泡澡。

“侧夫人,今夜可要焚香?”珍珠一边为她按摩,一边轻声询问着她。

根据侧夫人所说,方才在船上遇见了陛下,今夜陛下大概率是会来的……

姜月饶看了眼紧闭的木窗,柔声开口:“不必,今夜他并不会来。”

珍珠有些疑惑:“侧夫人不是说在船上时,都与陛下有所亲近了吗?”

按理说陛下应当会趁热打铁。

姜月饶从浴桶中抬起那洁白如玉的手臂,水珠顺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重新落入水面。

她慵懒而娇柔的声音响起。

“于他而言我只是个新鲜的玩物,今夜我表现出对霍言的真挚倾慕,定会叫他心生不悦,从而激发他心底的占有欲,想让他正视这占有欲,还是需要些时间的。”

闻人凛是天子,她可没指望天子会对她有多少感情,只不过是利用对方短暂的新鲜感加上少量的好感以及占有欲,来助她入宫罢了。

窗户纸一定是要在对方占有欲达到巅峰时捅破,才最能勾得他心痒难耐。

珍珠与翡翠听不太懂姜月饶的话,但两人都明白侧夫人自有筹谋,便未多询问。

沐浴过后,姜月饶换上寝衣,她轻声吩咐二人:“那药包你们找找机会,分五次下入霍言饭食之中。”

那霍言这段时间日日流连青楼,她怕自己被染上花柳,索性一包药永绝后患来得利索。

皇宫,勤政殿内。

天子正端坐在案几前批阅奏折,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起,为大殿增添几分威严之气。

闻人凛手中的折子半天都没动,他静不下心来。

自回宫后,他心底便时不时就会浮现女子那娇弱的身影,而女子红唇吐出的话,却不是他想听到的。


闻人凛示意灵妃起身后,便来到西太后的右手边落座,旁边宫人为他斟上好茶。

待他喝下一口后,西太后这才开口:“哀家听闻近日皇帝十分操劳,但也要适当:放松放松,让这些后宫的嫔妃们多多关心你。”

从寺庙回宫后皇帝便只翻过一回牌子,还是那姝贵妃的,如此下去灵妃要何时才能有孕?

皇帝可从未这般懈怠过,不论是后宫还是前朝,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,难不成是在那寺庙中遇见了什么事?

西太后在宫中待了大半辈子,纵使半截身子入土,但她依旧是保持着应有的警惕。

闻人凛听西太后这般说, 他黑眸深处浮起微不可察的不耐,却还是微微颔首道:“朕谨遵西太后教导,只是近日政务确实繁忙,这才忽略了后宫。”

他说的都是实话,虽在寺庙中做了两回快活的采花淫贼,但他回宫过后便是天子,纵使滋味销魂,他也绝不可能因为尝过欢愉而懈怠。

后宫的宠幸还是要按照规矩来,至少在有子嗣之前,他并不生出任何别的心思。

不过近日水患一事的确是繁忙,这才叫他抽不出空档。

西太后瞧他不似作假,这才点点头:“三日后便是灵妃的生辰,灵妃也是你身边的老人了。

你们的相见也是在宫外,不如便趁着此次灵妃生辰你带她出宫游玩一日,你也好放松放松,别老将心思扑到朝堂上。”

一年又一年,灵妃始终未诞下子嗣,她心底也逐渐着急起来。

皇帝登基三年有余,如今 二十有四,却一直不曾有子,此事是后宫前朝的心病,也是西太后心底的一根尖刺。

但由于皇帝手腕铁血,此事一直被压着,前朝也暂时无人敢提,但年复一年前朝大臣若是涉及了这点,是肉眼可见的躁动。

闻人凛看向羞怯的灵妃,容貌娇俏,眼底却隐含算计,叫人喜爱不起来。

但他依旧是应下:“也好,那过几日朕便带灵妃出宫逛逛。”

应下后,他脑海中却莫名浮现一道妖娆身影,以及一双澄澈双眸。

“妾身多谢陛下,”灵妃有些激动,她双颊微微泛红,眼底也透出几分迷恋来。

陛下单独带妃嫔出宫,这是多么亲密的一件事啊,陛下肯这么对她,是否说明自己在陛下心中是有些不同的呢。

天子外形俊美气质更是贵不可攀,灵妃怀孕也是正常。

待闻人凛离开后,西太后这才拉着灵妃的手嘱咐:“你可一定要尽快为陛下诞下子嗣,皇家的血脉便都在你身上了。”

灵妃含羞点头,眼底闪着迷离水光。

西太后让灵妃离开后,随后她便吩咐身旁嬷嬷:“你差人去洪峰寺查查,陛下在期间有无遇见特别的人或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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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。

姜月饶今日早早便起来了,她在珍珠与翡翠的伺候下起身,换上一身水蓝掐腰对襟衣裙,面上则是略施粉黛 ,并瞧不出脂粉的痕迹。

她身形凹凸,天生便带着魅惑感,这条掐腰长裙将她细腰很好的展露,胸口处倒是没勒多紧。

今日出席的地方是广众之下,还是需低调些的。

兰儿为她将到脚踝的帷帽带上,随后便由珍珠与翡翠扶着她出了屋子。

霍言恰巧也来了,他牵过姜月饶的手,亲自扶着佳人去往府门口乘坐马车。

他轻声细语,别提多温柔了: “月儿你且坚持一下,待上了马车便可将帷帽取下。”

两日前他接到宫中传来的小道消息,说是陛下今日要带嫔妃出宫游玩,他当即便想要与天子来个偶遇。

又考虑到月儿这几日都闷在府中,便也索性带上了月儿,听闻陛下也带了妃嫔,他带上月儿,交流没准还会多一些。

姜月饶被霍言扶着上了马车,很快马车便出发了。

霍府大门处,王氏怨毒的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,心底充满了恨意。

先前她手中的管家权被夺,她便叫人去寻了夫君回来,可夫君回来便说她在胡闹,说自己眼下好不容易有点儿出头的机会,叫她安分待在府中莫要搅和。

她心如刀割,却没有任何办法,但叫她回娘家诉苦求助,她又拉不下脸。

霍言始终是她的夫君,倘若她真的叫娘家为 她撑腰, 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便再也无法修复……

只怨姜月饶那个狐媚子,勾了夫君的心!

*

京城最大的酒楼中。

此时整个酒楼空空荡荡,今日来了贵客是被包场了。

二楼的天子一号的雅间内,两对男女正围坐在八仙桌前,窗外便是热闹繁华的街道,放眼看去护城河的风光也能尽收眼底 。

天子闻人凛今日一身黑衣,身姿提拔如松,即便是没穿龙袍,他周身那上位者的凌厉矜贵之气 也尽显。

一身粉衣的灵妃坐在他身旁,梳了个妇人发髻,脸上的妆容精致非常 ,倒是显得有几分的不协调,有种过犹不及的感觉。

灵妃的面色不太好看,她的目光直直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绝色妖娆女子,在对方的衬托之下,她的光芒被完全抢夺,恼人至极!

坐在姜月饶身旁的霍言则是时刻关注着天子的情况,他并未去注意灵妃对姜月饶散发的火药味。

并非是他不护着月儿,实在是灵妃娘娘身份尊贵,招惹不得,倘若他今日知晓跟随陛下出宫之人是灵妃娘娘,他也不会带着月儿前往。

姜月饶倒是十分的淡定,灵妃的怒目而视对她产生不了任何的伤害,甚至她还朝灵妃投去了个真诚而又纯善的微笑。

人都送上门来了,不好好立一下她至纯至善的人设,那实在是可惜了 。

灵妃就讨厌姜月饶露出这副良善的小白花模样,她觉得这人定是别有用心。

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出现过女眷勾引皇帝之事。

灵妃做事是单蠢了些,但不得不说她的直觉还是挺准的,若是姜月饶知晓她心中所想,定是会为她鼓掌一番。

“霍大人的精力可谓是不同寻常,本宫听闻霍大人前些夜晚刚赶回京,便与好友一同去往了花楼,真真是精力旺盛,”灵儿用秀帕捂着鼻子,眼底满是调侃之意。

但细看之下,便能够瞧出其中的嘲讽之意,她说这话时的眼神,也在时不时的瞟向姜月饶。


啧,瞧着冷若冰霜,私底下却玩得比谁都刺激。

她不怕这人玩得花,就怕这人玩不花,她心里也很明白,这人现在对她就是一时的新鲜,贪恋她的肉体罢了,距离甘心带她回宫还差着天垫。

更别说是她想要的以妃之名入宫了。

不过她不急,闻人凛是高高在上的天子,儿女情长于他而言一点儿也不重要,自己也只需要他产生些占有欲以及好感就行了。

而这些占有欲和好感,足以支撑她入宫为妃。

马车内一片黑暗,闻人凛 听着怀中女子的轻声抱怨,忍不住低头去瞧她那娇滴滴的模样。

面泛绯红,一张红唇娇艳艳的,眼中也泛着水光,此番模样撩人至极。

姜月饶察觉到动静,她动了动身子,羞怯提醒着:“大人,不可了……很快马车便抵达城门。”

强悍也有强悍的坏处,过于费时耗力了。

她这话说完后,那搭在她腰间的大掌便轻拍了拍她,示意她安心。

马车始终比不得床榻舒适,姜月饶有些操劳,很快便窝在男人怀中睡着了。

闻人凛见怀中之人安睡,也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,本身他还想的,但马车掉队太久,也的确很快就到城门口了。

他将衣裳快速穿好,毫不犹豫的便下了马车。

很快马车内便重新走进两位姑姑,她们将烛火点燃,开始轻柔又利落的为熟睡的姜月饶清理身子,随后还将马车内都收拾了一遍后,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下。

而马车也由方才的慢悠悠加快了速度,赶在大部队抵达城门时重新追了上去。

姜月饶是被兰儿叫醒的。

“侧夫人,马车已经抵达府门口了,还请您起身回院子再睡,”兰儿轻声说着。

她眼底也有些疲惫,方才她也睡过去了,由于在马车上的缘故,她睡得浑身酸痛的,难受极了。

姜月饶有些迷迷糊糊的被兰儿叫起,又被对方扶着下了马车回了院子。

直至第二日的日上三竿,她这才幽幽转醒。

姜月饶醒来后先是动了动身子,发觉除了有些酸软外倒并无不适,她又拉开被子瞧了瞧。

嗯,看起来是被清理过了,那处也是清爽的,并不难受。

她自是不会觉得是对方亲自为自己清理的 ,必是那些个随行的姑姑嬷嬷。

身为天子怎会屈尊降贵做这个活儿?第一回两人在寺庙时,也是对方将她抱去浴桶,她自个儿动的手。

姜月饶懒懒的撑起身子,光裸如玉的身子露出,此次她的身上倒是没留下痕迹。

在马车之上那人也是极其激动,好在她在头一回时便大概摸透了对方的脾性。

只要她察觉力道太重,便软着嗓子撒娇,说自己不想要留下痕迹,或是可怜兮兮的说他现在太粗暴了,全然没从前的温柔。

那人想必也是有些心虚的,便也会缓一缓力道。

姜月饶坐在床上将昨夜与闻人凛相处时的情形复盘了番,再次确定对方并不想捅破身份时,她这才将兰儿唤了进来。

兰儿进来后朝她行了一礼,这才将层层叠叠床幔撩开。

“叫人备些热水抬上来,”姜月饶的语气柔柔的,带着天然的娇媚之感。

虽昨夜清理过了,但她还是想 要沐浴一番。

兰儿应下后便退出去安排,很快便领着侍女抬了大桶的热水进来。

房门紧闭,精致的屋内点着几支蜡烛,翡翠屏风后的镶翠浴桶中坐着位容貌惊艳的女子。

姜月饶微闭双眸,她双颊染上点点红晕,水汽为她周身蒸上一层柔和的薄雾。

兰儿弯腰为她清洗着如瀑的青丝,手中动作不停,但却有些许的走神。

“有何事便说,”姜月饶语气淡淡。

兰儿抿唇,神色间闪过犹豫,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开了口。

“奴婢方才去抬水时,听闻昨夜大人并未回府,而是、而是跟随一些同僚,去了京城之中有名的万花楼……”

她原以为大人会迫不及待的来寻侧夫人,没成想竟是直接往那青楼去了。

姜月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:“大人近日公务繁忙,得空了去青楼放松放松也是寻常事。”

“可先前大人分明不是这样的啊,奴婢入府也有好几年了,大人素来是君子,怎会去那等污秽之地,定是昨夜那帮人拉着大人去的!”兰儿语气愤然。

从前的大人分明十分钟情侧夫人的,即便是没有侧夫人,大人也不曾进过青楼。

姜月饶有些惊讶的瞧了眼兰儿,只觉这小丫头还真是天真。

她只轻柔说道:“夫人娘家有势,大人从前是要顾及着夫人脸面。”

什么从来不光青楼,她不就是对方从青楼带回来的吗?只是从前不敢在京城逛罢了 ,眼下在天子跟前稍稍得势,这不就去了吗?

不过这些话她并不会跟兰儿说,对方只是个丫鬟,自己只会稍加提点,至于能不能悟到全看她自己了。

她不会多费心神。

姜月饶在浴桶中泡了会儿便起身了,随即便是悠然的梳妆吃饭。

直至晌午时,她收到了家弟沐辰之传进府的信件。

这些年姐弟俩一直是相依为命,计划也是她入宫为后,辰之则是高中状元入朝为官,两姐弟都是有野心的不择手段之人。

就比如现在沐辰之,他就住在风家二小姐风阮莹为其置办的宅院中,正着手准备今年的科考。

风家是当年陷害沈家的祸首,大女儿入宫成了当今的灵妃,二女儿风阮莹则是待字闺中,如今已对沐辰之一见倾心芳心暗许,甚至还为其偷偷置办了宅院。

正盼望着对方高中状元后登门求娶她。

沐辰之饱读诗书对榜眼自然势在必得 ,也自不会求娶风阮莹,他靠近风阮莹只是为了获取当年的线索,是为了报复。

姜月饶看着信纸上的内容,上头辰之将来京城后,他如何‘意外’邂逅风二小姐,又是如何引得对方将他藏于私府,都写得明明白白。

她细细看完后便叫兰儿搬了火盆过来,将这信件烧掉。

看着盆中的火舌,她眼底露出几分意味深长来,既辰之那头已开始布局 ,看来她也要有所准备了……


她这辈子目前为止只经历过两个男人,自小的家变到沦落风尘,再到如今的侧夫人。

许多世俗的观念与看法她早已放下,唯剩对自我的满足与讨好。

她并不觉得尝过一个以上的男子便是不检点,也并不觉得做那事有多么的羞人。

在青楼时有姐姐同她说过,做那事不能够只顾着男人,自己个儿也要爽利才是,想要自个儿爽利便需放下世俗,她将这点做得很好。

昨天夜里闻人凛但凡叫她有丝毫不适了,她便会软着嗓子指出,那人力道奇大,却也是个肯听的,当即便克制住了动作,转为小心研磨。

霍言也听她的话,不过对方到底只是个学文的,其耐力与气力始终是比不得闻人凛,那处也是有些逊色的。

如此想来,往后她入宫过后,除了权势倒也能够追求追求肉体方面。

她可不会觉得放荡,比起那些日日待在青楼的男子,她已算的上很守妇道了。

姜月饶在床上缓了会,这才将兰儿叫进来。

兰儿面露心疼:“侧夫人,方才大人来过了,听说您还没起便离开了,不曾进来看过您。”

从前即便是侧夫人睡着,大人也依旧会进来看看侧夫人的,这些日子她明显能感到大人对侧夫人冷淡了。

她替侧夫人抱不平。

姜月饶细细看着兰儿面上的神色,对方的脸上除了心疼就是忠诚。

她缓缓开口:“昨夜你可留守在本侧夫人门外?”

兰儿立即跪了下来,内疚道:“回侧夫人,奴婢有罪,昨天夜里奴婢守在您门口不知为何便睡着了。”

说罢,还朝她磕了个头,神色间满是愧色。

她昨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,好似忽然就睡着了,直到今早才醒来。

姜月饶心知是闻人凛做的,她便又问:“若是此时给你一笔银钱放你出府,你可愿意?”

她在试探兰儿,能不能为她所用,她与闻人凛的事还不能暴露,若是此时暴露闻人凛对她还并无多少情谊,即便是将她接入皇宫,那她的地位也注定高不了多少。

臣子之妻,又是农女,这些都是她身上抹不去的污点,若没有闻人凛保驾护航,那她不如不入宫。

经过昨夜缠绵,她明白对方会贪恋她的身体,她便要利用这点一步一步的攻心,只有成为闻人凛的心上人,她入宫才会有机会登上皇后的宝座。

因此她的身旁需要个暂时趁手的忠心人。

这段日子兰儿的表现倒也不错,她可在观察观察,若是最后测试出兰儿不可用,那她便只能想法子从府外进人了。

在外飘荡这么多年,她虽身在青楼也在尽力布局,忠心有用之人也是有的,只是之前王氏势大,她寻不到机会安排人入府。

兰儿听姜月饶有意放她出府,她呆了呆,随后便连连磕头,坚定道:“侧夫人,奴婢不想离开,奴婢想跟着侧夫人!”

从前她只觉得侧夫人神秘,但自从侧夫人霸气收拾夫人过后,她便将侧夫人看做是那无所不能的天仙,以及救自己性命的女神。

她能够有幸伺候天仙,如何有离开的道理呢?

兰儿一边说一边磕头,嘴里说出的话也愈发的坚定。

姜月饶自然也是看出来了,她浸淫欢场这么多年,真心假意还是能够分得清的。

她挥手示意兰儿起身,精致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,语气依旧清灵婉转:“那你从今往后就跟着本侧夫人,你要记住,本侧夫人可不是养在后宅的金丝雀,本侧夫人将来是要翱翔九天,最那顶顶尊贵之人!”

此番娇柔的语气却生生将野心和欲望诠释到了极致。

兰儿惊讶和震撼于自己听到的话,她还来不及消化,便见侧夫人收起了方才的严肃,柔声吩咐她:“去打些水来,本侧夫人要沐浴。”

她匆匆下去准备。

姜月饶独自起了身,昨夜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也随之露了出来。

星星点点,并不多但极其惹眼。

尤其是她心口的几处,更是娇艳无比,肆意非常。

姜月饶来到屋内小小的我铜镜前,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些痕迹皱了皱眉。

“倒也没觉得痛,竟是就留下了。”

碍于她现在的身份,下次她还是要让对方轻点。

由于待会儿要沐浴,她便随意找了件淡紫外衫披上,在心底思索下一步的计划有没有什么漏洞。

很快兰儿就带着几个侍女抬了热水进来,待侍女离开后将房门重新关好,兰儿这才来到姜月饶面前。

姜月饶站在微微冒着白气的浴桶前,毫无顾忌的将外衫脱去,她那完美的身材展露出来,曲线凹凸诱人。

但原本莹白细嫩的肌肤上,此刻却留下点点红痕,暧昧又心惊。

兰儿虽是未经人事,但自姜月饶入府后,她便在伺候在侧,欢好后的痕迹她也是看过多次,只一眼便能分辨出来。

“这……”

兰儿面色骤然变得苍白,甚至还后退了两步,她看向姜月饶的面色惊疑不定。

昨夜,昨夜大人不曾回来过啊,侧夫人身上的暧昧红痕是何人留下。

随即她又想起今早她在地上捡起破了洞的寝衣,万分的恐惧在她心底蔓延开来。

她家侧夫人偷、偷人了?!

姜月饶见兰儿这般惊恐,她并未开口解释,而是伸出青葱似的指尖试了试水温,觉得合适后便自顾自的坐了进去。

直到她坐进浴桶之中,兰儿都还沉浸在震惊与恐惧之中。

她有些无奈于对方的反应,这胆子也太小了,往后如何能做事?

“来替本侧夫人按摩,”她柔声示意兰儿。

兰儿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,愣愣的走到她身后开始为她按摩起来。

这期间兰儿多次都欲言又止,想问的问题最终也没有问出来,她现在也反应了过来,方才侧夫人对她说的那番话便已将此次的情形解释。

换句话说,侧夫人这么做,总是有她的道理,自己好好伺候着便是。

想通了这点,兰儿这才恢复些许状态,开始认真伺候起姜月饶来。

*

当天傍晚。

便有圣旨传下,说是需要连夜回京。

兰儿看着就快降临的暮色,她皱着抱怨着:“夜间马车行驶很不稳,路上有个石子都瞧不清,实在是折腾人 。”

她不明白为何陛下会下这般命令。

姜月饶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,神色微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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