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意料的,阮念回到办公室的时候。
吴勇跟他女儿都在。
明理人都能看出来,吴勇也是想趁着两家生意上的合作撮合余言墨跟他的女儿吴书悦。
她礼貌性地敲了敲门。
“进。”
吴勇看到阮念有些诧异,“余总,这是?”
男人波澜不惊地开口,“秘书。”
阮念把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,力道不重不轻。
秘~书~
呵,之前还一副随时要占她便宜的模样。
现在又装的这么正经,是怕她挡他桃花吗。
阮念放好咖啡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吴勇也是明白人,正常情况下秘书怎么会跟总裁共用一间办公室...
不过他也没多问。
两人谈的工作本来就不是什么私密的事,没有刻意避讳‘秘书’阮念。
这次来4的目的本就是介绍他的宝贝女儿。
当然也是余总默许的。
之前好几次他提到带女儿过来都被婉拒了。
这次的突然同意让吴勇欣喜,迫不及待就带着人来了。
吴书悦从头到尾更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。
吴勇朝她使眼色,吴书悦会意上前一步。
“余总,我经常听父亲提起你,说你是生意场上的大佬,让我多跟着你学习。”
阮念的视线时不时的看向正在对话的人。
啧,这嗓子都快夹冒烟了。
这样的勾搭手段也太low了吧。
她想收回视线时凑巧对上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眼。
他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,甚至还带着愉悦。
阮念突然意识到她反应这像是在吃醋...
呸!
她怎么可能会吃醋...
交谈声还在继续。
见气氛烘托到位了,吴勇适时地提出要她们加个联系方式。
名义上是日后在生意场上好沟通。
余言墨答应的很快:“好。”
吴书悦脸上都快笑出朵花来了,撩了下自己的头发。
阮念撇撇嘴,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。
还不准她有男性的联系方式,结果他自己还不是来者不拒。
这个双标狗!
吴勇心下一喜,不过又迟迟没见他拿出手机。
反而是朝阮念示意。
“你过来一下。”
突然被cue到的阮念有些不明所以。
不过秉持着秘书的职责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。
“还是加我太太的吧,手机给我。”
后面那句话是对阮念说的。
她乖乖地把手机递了过去。
递到一半突然发现事情的不对劲。
他刚刚说什么!
太太!
相当于直接在她们面前承认了她的身份!
偏偏男人还嫌不够,幽幽地补上。
“我太太占有欲太强,很介意我加异性的联系方式。”
阮念:“......”
秘书直接‘晋升’为太太,真是一出好戏。
吴勇的脸色难看至极,还是强撑着笑意。
“一直听说余总结了婚,原来是真的,这位居然就是余总太太。”
接着客套性说了几句夸赞阮念的话。
“余总真是好情趣。”
情趣二字咬的格外的重。
阮念直接红了脸。
余言墨不怒反笑,“我太太喜欢这路子,还请吴总替我们保密。”
“当然。”
吴书悦更是难受的像是随时要哭出来,被吴勇及时拉了出去。
阮念很就反应过来。
余言墨这分明就是早就计划好了借着她挡桃花!
这个心机boy。
男人心情极好,顺手搂过她的腰。
阮念毫无防备,直接跌坐在他的身上。
他问,“还满意吗?”
“对我刚才的回答。”
他靠的太近,周身都被凌冽的男性气氛包围,让她脑子短暂的短路。
“现在还在办公室...”
男人也没再闹她,放她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阮念撑着脑袋想。
其实还挺满意的。
被那么明目张胆地承认,特别还是在‘情敌’面前。
这种感觉似乎...还不错。
不过阮念看着手机上的好友申请陷入了沉思。
还是伸手点了同意...
阮念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,突然发现了个问题。
原主的微信昵称是用的‘,’
而余言墨的则是一个极简的‘。’
这算是情侣昵称吗?
——
两人连着过了几天这样的相处模式。
某天晚上,阮念神兮兮地凑了过去,讨好地开口。
“老板,明天能不能给我请个假?”
几天下来,她反倒有点进入了角色。
“我打算明天带北安跟南尘去动物园,之前答应过他们的。”
彼时的余言墨正靠在床上,面前摆放着笔记本电脑在处理剩下的一点合同。
她愿意主动拉近跟孩子的关系是出乎意料的。
也是再好不过的。
不过作为商人天生就有着利益交换的本性。
男人薄唇轻吐,幽幽地挤出了两个字,“报酬。”
阮念一下就恼了。
“他们也是你的孩子,你怎么能拿这个来做交易!”
“等价交换,人之常情,更何况亲兄弟还明算账。”
更何况我请假对你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损失。”
“少了取悦我的人,这牺牲还不够大?”
阮念咬牙切齿,男人对此视而不见。
她愤愤地凑了过去,想像前几次那样随便应付敷衍一下。
谁知在她的唇瓣快要碰到男人脸颊的时候他突然偏头——
她精准无误地亲在了他的唇上。
阮念:!!!
偏偏他还不过瘾,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,掌控了主动权。
等到离开了嘴角勾起淡淡的浅笑。
“准了。”
阮念被吻的晕乎乎的。
这几天他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地占她便宜。
两人相处了倒是像正常夫妻。
以至于她都快要忘了他的病娇属性。
“你之前一直有去看心理医生吗?”
迷迷糊糊际,阮念直接把想问的说了出来。
那天看到的笔记还耿耿于怀。
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化,“谁告诉你的?”
阮念抿着唇,直接伸手扒开了男人的衣服。
手臂上有密密麻麻的疤,深浅不一,大多数都只剩下浅浅的印子。
夫妻同在一个屋檐下,她其实有看到过他裸着上半身的样子。
不过大多数时候都因为害羞不敢正眼看,那些疤痕又在下面那侧很难被注意到。
阮念扒他衣服也是出于本能的直觉。
因为大多数的心理病患者都有自残的倾向。
看着密密麻麻的疤,阮念心里五味杂陈。
就算是看到其他人这样也会于心不忍。
更何况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。